采尔马特｜来了三次，这才是我心中瑞士的模样

瑞士采尔马特的山谷里，野花开得灿烂，红、黄、紫、蓝、白、绿，各色交织成一片彩色地毯，铺展在广阔壮丽的山谷之间，美丽极了。低着头在山上吃草的的黑鼻羊群，是夏季阿尔卑斯山上一道美丽、独特的风景。

这是我第三次造访瑞士。第一次在初冬，第二次逢春末，这次在初夏。

第三次的瑞士之旅依旧始于采尔马特（Zermatt），那个有著名马特宏峰（Matterhorn）坐镇的山间小镇。天气极好，马特宏峰丝毫不害臊，坦荡荡地露出全貌。

卸下雪白冬装换上了轻薄灰白夏装的马特宏峰威武不减，可我这次前来，最想看的不是马特宏峰，而是采尔马特位处的瓦莱地区（Valais）独有的黑鼻羊（blacknose sheep）。就连下榻的酒店，也选了一家以黑鼻羊为主题的 —— Europe Hotel & Spa。酒店融合了现代舒适与传统阿尔卑斯风情，客房以木质材料为主调，设计雅致，床头上方镶着一张诺大的黑鼻羊图片，整体氛围温馨舒适，我甚是喜欢。

说来好笑。抵达采尔马特后的午餐在一家名为 Restaurant Julen 的传统瑞士餐厅享用。点了招牌菜 —— 慢炖（黑鼻羊！）小羊腿，香味浓郁、肉质嫩滑，完全没有羊骚味。后来我才知道，黑鼻羊天生少脂，故烹煮出来的羊肉没有羊骚味。

寻羊徒步之旅从 Restaurant Julen 旁的 Tradition Hotel Julen 出发。酒店于1910年创立，是镇上历史最悠久的酒店之一。向导 Paul-Marc Julen 的来头不小，乃酒店的第四代掌门人，致力于提倡结合农业和观光的永续旅行方式。

“黑鼻羊今天在山上，得走一段山路，行吗？” Paul-Marc Julen 抵达酒店接待处时问。我爱走山，离开人群走进无人之境，且六月中旬是野花盛开的季节，一定会是一个让人赏心悦目的下午，我暗喜。

随 Paul-Marc Julen 登上电动车，随行的还有一只擅长寻找松露的可爱小狗。电动车出了小镇驶进茂密的松林里，沿着蜿蜒的山路前进，最后在一隧道前停下。

穿过隧道，我们踩着轻盈的脚步走上山。登山的羊肠小径紧紧依着山腰，我们被壮丽的高山环绕，其中一座呈三角形，不必赘述，就是大名鼎鼎的马特宏峰。

看见指示牌上写着 Edelweissweg，这才惊觉我们已然走在向往已久的 “小白花步道” 上。小白花的名称源自于高山火绒草（Edelweiss），由德文的 “edel”（高贵）和 “weis”（白色）组成，生长在阿尔卑斯山高海拔地区（1800米至3000米之间），每年七至八月仲夏期间开花，被视为瑞士的国花。1966年奥斯卡最佳电影《音乐之声》中，有一首名为《Edelweiss》的歌曲，至今仍然脍炙人口。

叮铃铃声从远处传来，黑鼻羊近了。一个转弯，一群黑鼻羊出现眼前！

在此之前，一直误把黑鼻羊叫成 “黑面羊”。这羊不止鼻子黑，整张脸其实 “脸黑黑” 的，黑得连鼻子都看不见了。不止脸黑，其耳朵也是黑色的，垂在羊角之下；脚上还穿上黑色的脚踝袜子，膝盖和后腿也都有一撮圆形黑色的毛。其余的身体部位，长着卷曲的白色长毛，脖子上系着铃铛。夏季，黑鼻羊被放回阿尔卑斯山，以山为家。低着头在山上吃草的的黑鼻羊群，是夏季阿尔卑斯山上一道美丽、独特的风景。

Paul-Marc Julen 解释说，Julen 家族饲养了逾400头黑鼻羊，每年倾注大量心力和金钱，以确保黑鼻羊的独特特质得以延续。只有具备典型特征的羊只（如前述）才被允许进行繁殖，而那些不符合标准的，最终则会成为餐桌上的美味。

“近年来山里常出现狼。瑞士有法令保护狼，我们不能射杀，故我们投资在山里设立羊圈，同时聘请牧羊人看管羊群，确保羊只的安全。”

延续传统绝非易事，400多头羊给予的羊毛并不足以抵消开销，但 Paul-Marc Julen 认为这是一件必须做的事。

“这是关乎内心和信念的传承，是对祖先在这块土地上默默耕耘数百年的尊敬，更是身份认同和文化根源，不是金钱能够衡量的。” Paul-Marc Julen 说这时，眼里闪动着亮光和坚定。

仲夏，当海拔更高的雪融化并长出高山草甸时，这些黑鼻羊会被放到海拔3089米的戈尔内格拉特山（Gornegrat）去。羊只都有标记，旅客可乘搭火车登山，并透过应用程序查看羊群的所在地，徒步前往寻羊。

回镇途中，Paul-Marc Julen 说要带我们去一秘境，一个他个人非常喜欢的地方。原来是个叫茨姆特（Zmutt）的村子，位于海拔1936米，建于1300至1600年之间，村里保留着逾十间古老的房子和传统木结构仓库。为了防止老鼠爬进仓库里偷吃粮食，这些传统仓库纷纷建在高跷上，高跷与房子之间夹着一块扁平的石板，形成有趣的蘑菇形状，屋顶则是由石片搭成。

村子四周野花开得正灿烂，红、黄、紫、蓝、白、绿，各色交织成一片彩色地毯，铺展在广阔壮丽的山谷之间，美丽极了。一杯热巧克力的时光过于短暂，我不愿离开，决定在这里与 Paul-Marc Julen 道别，独自漫步回采尔马特，一路独享阿尔卑斯山野花遍地的美景。那段静谧且美好的时光，成了此次旅程的高光时刻。

下一站，琉森。

旅游资讯：

航空

• 新加坡 – 苏黎世，可乘搭瑞士国际航空（SWISS）的直航班机，飞行时间约13小时20分钟。
• 吉隆坡 – 苏黎世，没有直航飞机，可先飞往新加坡，再转达瑞士国际航空的直航班机。

签证

• 新马公民免签证，可入境90天。

采尔马特平均气温

• 春季（3月 – 5月）：摄氏-1 – 11度
• 夏季（6月 – 8月）：摄氏5 – 20度
• 秋季（9月 – 11月）：摄氏-1 – 14度
• 冬季（12月 – 2月）：摄氏-10度 – 2度
• 采尔马特是前往马特宏峰冰川乐园（Mattehorn Glacier Paradise）的门户，冰川乐园位于海拔3883米，常年积雪，还会刮风，夏季气温可低至摄氏-10度，冬季更可达摄氏-20度，故一定要做足御寒功夫。

寻黑鼻羊活动

• 这独特的活动得事先安排，可前往位于火车站旁的采尔马特游客咨询中心查询。
• 夏季，黑鼻羊在戈尔内格拉特山一带活动，可查看采尔马特旅游局网站的地图，自行前往寻找，并和它们互动，不必向导。

瑞士交通

• 瑞士交通系统（Swiss Travel System）特为外国旅客推出的瑞士旅游通票（Swiss Travel Pass）让通票持有者随时随地乘搭火车、巴士和船。可根据行程选择三天、五天、八天或十五天的通票，价格从232瑞士法郎起，须在出发前上网或通过旅行社购买。